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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朝鲜的日子:老兵回想吃松树皮的艰苦年月

日期:2024-01-11 09:51:47 作者: 爱游戏电竞app

  那时的抗美援朝战争现已开 始半年左右了,我所见到的首都平壤,已被战争损坏的满目疮痍,寸草不生。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,咱们一点点没有害怕。没有住的当地,咱们就高唱着战地歌曲,挖地洞,搭帐篷。入朝初期,供应还能跟上,自带的压缩饼干一啃便是三个多月。跟着美国鬼子的轰炸越来越频频,咱们部队处在了断粮的危机中……

  一片焦土的平壤,想找到吃的真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,咱们部队曾有过全连兵士一周粒米未进的记载。后来,咱们将松树的外皮扒下,取里面嫩些的树皮煮汤喝。这样吃了一个月,全连兵士不同程度地都患上了一种俗称“雀目眼”的疾病,一到下午三、四点钟就看不见东西了。连长也是山东人,脾气很急,站在高地上一个劲地呼喊:“高射炮部队没有眼能行吗?派几个机伶的,到深山挖野菜吃!”野菜挖回来,因没有油盐,只能用清水煮。现在想来的确难以下咽,但其时对咱们来说比松树皮的滋味仍是鲜美了许多。

  处理了住宿难、吃饭难等问题后,气候逐渐凉了。朝鲜的冰冷让我至今难忘,零下二、三十度的气候,被子常常被冻住。每天晚上放哨的同志回来后,脸上总是挂着一层寒霜。

  入朝作战时我只要20岁,饥饿和冰冷对我来说不算得上什么,我最惧怕的事是面临战友的献身。有个名叫贺其林的战友,日照人,我是眼睁睁看着他被美军飞机空投的燃烧弹击中的,前一分钟咱们还在轻松地开着打趣,说着他在老家的妻儿……温泉战争中,我一次就失去了翻译小金、四川人小张等四名老友。

  时光荏苒,一晃50多年过去了。写下此文,留念那段前史,也留念那些将芳华和热血留在了朝鲜战场上的战友们…… (王加猷 口述 王誉澎 收拾)